第一卷 第十二章
我们在露西家过得十分愉快,虽然我有点害怕伊恩会无意中泄露出他不该说的东西。我们被迫度过了一个真正的假期,因为我们没法带上书本或者帕蒂,伊恩也不得不把魔杖留在学校:如果露西和保拉注意到这些东西,就会提出太多让人不舒服的问题。所以我们和两位女士度过了可爱的一个星期,并且在小城里闲逛,做着伊恩(还有我)想念的事情:电影,童话剧,我们最喜欢的餐馆的晚餐……
“他看上去好多了,”露西大声对着我的耳朵说道,压过那位过于热情的钢琴家发出的噪音。这天晚上我们找了个人照看孩子们,让自己享受着一场“成年人”的戏剧和晚餐。
“他的确好多了,”我自豪地咬着意大利面承认道,“我想和其他男孩儿的宿舍生活也起到了帮助。虽然他再也不愿意贴着我了。”我阴郁地补充道,露西笑了出来。
“欢迎成为母亲,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的话。”她开玩笑道,“我知道的每个有儿子的母亲都经历过这些,不过女孩儿就好得多。”她聪明地说道。
“我不知道。奶奶总是说对于儿子,你只用担心他的那一根玩意儿;而对于女儿,你——”
“——要担心全国的男性生物。”她笑着接过我的话。(感谢上帝这是真的;伊恩开始对女孩儿产生兴趣,而且她们对他也一样——他长的很好看,也许长大后他会和他父亲一样英俊。)斯普劳特就在圣诞之前抓到他在走廊里亲吻一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并且给他俩都扣了分,然后她愉快地喝着一杯雪利酒向我描述了这个经过(她几乎和我一样觉得他是自己的所有物)。幸运的是他似乎仍旧把保拉当做朋友,露西和我不用担心假期中的snogging。(无论如何保拉不会有兴趣,如果他这么做她会抽他的)
“另一方面,由于我很晚才接触到他,我错过了尿布和因此产生的呕吐。”我指出道。
“哦,没那么糟糕,尤其当他们是你的孩子的时候。不要低估荷尔蒙的力量——你会立刻学会无视那些东西。下次你该从头开始尝试。”她用手肘捅了捅我,补充道。我哼了一声。
“我想该死的这不太可能。我周围的唯一的18岁以上65岁以下的男性是这个宇宙中最讨厌的家伙。”
“斯内普对吧?他教什么?”
“化学,”我撒了个小谎,“非常的科学、严肃,尔等不应偏离唯一合适之方式——当然,是他的方式,”我酸酸地说道,想起了教职员会议上的那件事。
“‘卑鄙者’并不是合适的形容。他并不坏——他很聪明,喜欢那种……黑暗的、折磨人的、不良少年类型的方式——非常的有魅力,”我承认道,“他只是完全没有社交技巧,一点儿都没有。”
“谁关心他的社交技巧?你需要的只是他的DNA。”
我被自己的设拉子酒给呛着了,她咯咯地笑着。“我不需要他的DNA!有时候你就是这么一个卑鄙小人,”我咳出了呛进肺里的东西,低声说道。她咧着嘴笑着: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深情的称呼,尤其是当她进入了“让我们吓吓米兰达”模式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
那完全就是露西做过的:给她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聪明的但是一点也不想当父亲的男人,然后让他给出了精子。我不认为在那之后他还出现过:她在之后的照片或情况报告里再也没有提到过他。
“即使我想生个孩子——我并不想生,”我严肃地说道,“我也不会去思考让斯内普对我感兴趣的方法,而且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实施这个方法,不管我是个该死的多么好的演员。”
“记住我的话,我的姑娘。”她说道,突然非常的严肃,“有一天你会沦陷的,而且会因此很辛苦,而我希望我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天。在所有的现实之下隐藏着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
“或许吧,”我轻松地告诉她,“但斯内普教授是全世界最不可能带给我浪漫的那个家伙。所以你得等到我回到这里,然后你就可以为你的话当个媒人了。”
“你明年不回去了?”她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我想合同在下学期之前不会给我。这么说来……”我说着,决定转移话题,“为什么你不去接了这个位子?我觉得你更有资格。”
她拉下了脸:“卡尔文说我还没解决掉足够多的案子。”她说道,而我厌恶地哼了一声。
“你有着最高的成功率和最低的再犯率,那群fecking eejes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哪个更重要?”我厌恶地说道。
“我想那时候地狱会结冰,而且猪都会飞了,”她干巴巴但不失幽默地说道,“无所谓了;我已经做了十五年,我需要的做的仅仅是再做十年,然后我大概会拿到一样的退休金。”
她说的无关紧要,但我知道她为此而烦恼。她是个优秀的社工,她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
我们谈了些不那么让人烦恼的话题,看了一场演出,然后及时赶回了家把孩子们弄上床,让照看的人很是松了一口气。
“耶稣,玛丽和约瑟夫啊!”
我被我读到的那段话吓得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大到麦格厉声地说了句“亨特教授!”
“你看到那个——叫斯基特的女人写的关于海格的东西了吗?”我抗议道。这是我回到霍格沃茨后第一次拿起了一张预言家日报后看到的第一篇文章。
“哦—--那个。不幸的是我看了,而且我很赞同你,米兰达。”麦格回答道,她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但在教职员房间里请试着小声一点。”
“对不起。”我低声道,然后继续读着报纸。
专栏的标题是
我首先想到的是——自负但是毫无偏见地——我可能就是主题。但斯基特显然去关心更大的事儿了(比方说),一些和一群巫师中的麻瓜同样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个身体移到了我和我背后的窗户之间,挡住了落在报纸上的微弱的阳光。
“我能看看吗?”斯内普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没有读过它。”还没等到我同意,他的手臂越过我的肩膀伸向报纸,圆润的指尖抓住了它的边缘。他往旁边靠了靠,这样我俩就都可以看到(我不想看下去了,在读了前两段之后)。这文章还是一样的老套下流的哗众取宠——正好迎合了巫师的偏见。
我看完第四段之后愤怒地吸了口气。
“那只小黄鼠狼。”我嘶嘶地说道,斯内普则是哼了一声。
“白鼬更合适,我允许你这么说,穆迪也是。”
“Well,你打算对他做什么?”我挑战地问斯内普,转过我的座椅指责地看着他。
“对他做什么?”他恼怒地反问道。
“你是他的院长:难道你不该训斥他关于他对学校的忠诚度和他的判断力,或者什么东西吗?”
我伸长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脸,令人痛苦的是从这个视角我很好地看见了他的鼻孔。(他真的的确不幸的有一个大鼻子)
他正俯视着我,愉悦地。
“这就是该死的诽谤,”我阴郁地说着转身继续阅读,“在外面(翻译君:麻瓜世界)她会在这片新闻发表的那一刻被起诉。”
“科学的说她并没有诽谤他——事实就是这样。他是混血巨人,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但这重要吗?我知道这个人;如果他是个火星人我倒会觉得好点儿。”
“你正在让你的情绪左右你。”
“我当然是。这就是她这篇荒谬的宣传文章想要达到的效果,不要——”
邓布利多进入了教职员房间,经过我和斯内普身边时瞥了我们一眼。
“啊,所以说你们都看到了。”
“他怎么样,阿不思?”麦格干脆地问道。
“一点也不好。他和牙牙躲在他的小屋里,还递交了辞职申请。”
“显然你没有同意?”霍琦问道。
“没有,没有,我当然没同意。但他仍旧拒绝教课,所以我已经找了一个代课教师。待会儿我会跟他讲点道理。”
接着校长开始了教职员会议,而我不得不暂时吞下我的怒气。
麻瓜研究课的安排有点不同,就像它们平常的那样。一年级到三年级的那部分学生第二学期不用再上课;我需要记住另外一大堆新的名字和面孔,并且教授相同的内容。其他的课都在继续,除了一些上实践课的七年级学生。
本·阿克利,一个拉文克劳,对他的课题——凑巧是政治——是如此的感兴趣以至于他申请在春季学期继续学习;他已经在秋季选修中学了麻瓜campaign-worker完成了课程要求,而校长在魔法部给他安排了实习,所以我在周末和他讨论了一下他的进度。他正在对这两种制度总结出一些有趣的比较学。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即将开始地NEWTs,但他毕竟是个拉文克劳。
令人惊讶的是,马克西姆夫人同意了一些布斯巴顿的学生在我的课上做旁听生:那所法国学校没有麻瓜研究课。这让我的进度拖慢了一点——她们的英语和我的法语都不够好,没法回答她们的问题(而她们提问的时候却没有遇到问题——她们急切地想要学习,事实上她们每个人都和赫敏·格兰杰一样坚决),但我们设法解决了。我发现自己在空闲的时候找出了我的旧法语课本开始复习:你从未停止学习。或者你不应该停止,不管怎么说。
一切都照常进行——包括马尔福鲜少掩饰的敌意。他很聪明,的确;但我知道他发现了我的判断标准并且能够写出他认为我想听的东西。这让人很沮丧。克拉布和高尔太笨了没法做到这一点——他们没有马尔福的狡猾:但即使如此,我仍然在他们的作业中看到了马尔福偶然的直接的影响带来的进步,我发现了措辞上的显著的转变。
海格最终回来了:邓布利多非常有劝说性,我有经验。
我也知道这个大男人一定仍然被伤害着,尤其是有一些学生帮助并煽动斯基特对他的中伤。我没有告诉他我了解他的感受——虽然我有个不错的主意——但至少我能让他知道我很关心他。
某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敲着他小屋的们,他小心地打开了门往外瞄着。
“今天散步吗?”我轻快地问道。
“不,天黑前不,教——”
“海格,你也可以叫我米兰达——我们都是初级教员。”我独断地说道,“我现在要去霍格莫德,而我还没有去过——你想和我一起来吗?”
他盯着我,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去拿外套。”
我们一起去了霍格莫德;我买了我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在往回走之前停在了三把扫帚门前。
第一:黄油啤酒很恶心。第二:海格可以喝掉无数黄油啤酒。我迅速地换了杯苹果酒。
“伊恩最近怎么样?”他问道。
“很好。他适应地不错。麦格这学期取消了限制咒语,但她告诉我在你的课上你做了一段时间的限制。他和那些生物还相处的好吗?”
“他是个天才,独角兽也喜欢他,他们通常不喜欢男孩;但他们看得到善良的心。”
“他和一个斯莱特林有点麻烦,”我承认道,“但除了那些……”
“他现在还这样吗?”海格眼中闪过一道不明显的狡黠的闪光,“Well,现在他没有限制咒语了,我打赌他们俩会自己解决的。”
我给他又买了一杯酒(海格可不会只喝几品脱酒玩玩)我们又聊了一个小时的三强争霸赛和霍格沃茨(又喝了三大杯酒),然后我们醉醺醺地愉快的回到了霍格沃茨,刚好赶上晚餐。
这是可怜的事件发生后海格第一次愉快地出现在礼堂里,邓布利多——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给了我一个明显的赞同的表情。
明早的宿醉值了。
第二项比赛在开始的时候真是该死的无聊。
抱歉,但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形容了:这和第一场比赛的激动人心完全不能比。整个学校的人都绕到了湖的对岸——很长一段距离——挤在看台上,等待着能和龙相比的兴奋,然后我们就这样盯着湖面上冒出的气泡盯了一个小时。
当然我们知道勇士们正在取回某样东西,但巴格曼不肯告诉我们是什么,我们也不可能看到漆黑泥泞的湖的深处。
我想这是我对新世界的日益增长的承受能力的一个衡量标准,我发现克鲁姆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鲨鱼(well,是半只鲨鱼,而且他做得很糟)的时候我几乎不感到惊讶。迪戈里和德拉库尔则在他们头上变出了一种气泡,波特差点迟到了,他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踏进冰冷的湖水里;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变化,但我的确从我这里的不错的视角注意到,不论那个男孩做了什么斯内普都会很生气。
我已经尽力去无视斯内普,但露西狡猾的小观点让我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而不仅仅是教职员之一。而我现在非常好奇:我仍旧觉得他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但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正在产生……
比赛进行了半个小时,德拉库尔遇到了麻烦。我们看到了湖的另一端波动了一下——什么东西拍打的结果。不久德拉库尔弹出了水面疯狂地求助地挥手。
当监管者终于湖从正确的一边把她救起来,她歇斯底里地急促含糊地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清。她被割伤了,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马克西姆夫人和庞弗雷夫人联合的安慰也无法让她冷静。
“格林迪洛水怪,大概是。”斯普劳特告诉我,“太糟糕了,她不该靠近任何不是她的目标的地方。”
格林迪洛水怪?我知道那只乌贼,但格林迪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曾经知道它们很像奶奶讲的故事里的洗衣鬼或者废陋巨人——它们一直出现在我的噩梦里)
当第一个勇士回归的时候大家终于再次兴奋了起来——迪戈里——拉着他的“奖品”出了水面:秋·张。
我吓坏了。
现在,别又开始念叨我。我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永远不会让他的学生陷入危险;我知道他们被以某种方式守护着。但在我看来她显然是溺水了,巴格曼反复说了一大堆关于迪戈里回来的太晚了的事实。如果他回来晚了……well,还有剩下的两个勇士和他们的“奖品”正在湖深处的某处。
下一个回来的是克鲁姆,身后笨拙的拖着一个绝对是进水了的—--赫敏·格兰杰?!为什么是她而不是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女孩?(Well,德姆斯特朗相当多的女孩都像是克拉布和高尔的女性版本,但还是……另一方面,雄性动物的确偶尔会有良好的感觉和品位注意到智慧而不是美貌——不是说格兰杰没有吸引力,但她不是个大美人。)
每个人在此刻都开始担心波特在哪里,还有他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他又做了一件漂亮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如此担心,(当然,我事后意识到我之前认为他在第一项比赛中的成功是个侥幸。)他同时带回了罗恩·韦斯莱以及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
我没有等到打分。我完全被学生们身体上受到的潜在的伤害——事实上还有情感上的负担——给恶心到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着巫师们的鲁莽行为。
翻译君的附注:
Fecking eejes:翻译君觉得这就是fucking eejit的“委婉”说法。
邓布利多巨大的错误:巨大的/巨人,双关。
本·阿克利……哦,我才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其实是多么的有趣……。
洗衣鬼和废陋巨人:beansidhes and formorians←你们是什么鬼。
Cho Chang……所以说秋·张其实是叫做惆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