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春季学期让人精疲力竭,谢天谢地它终于快结束了。
在第二项比赛之后一切都回归正常——包括我:我已经冷静到能够理智地看待它,虽然它加深了我对所有体育项目的偏见,特别是巫师的体育运动。
除了与高尔的一点点冲突,伊恩表现的很好。高尔太多次地试图欺负伊恩,仍旧以为他不能反击,并没有意识到麦格已经解除了限制咒语。所以某一天在魔药教室的走廊里伊恩非常平静地掏出他的魔杖对着高尔施了个恶咒。
令人惊讶的是斯内普竟然对此漠不关心。当然在抓到伊恩后他给赫奇帕奇扣掉了一个很不错的分数:但他既没有追究到我头上也没有拿伊恩出气,尽管在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时他瞪了我一眼。
“这是件严肃的事,亨特教授,”麦格斥责道,“高尔先生现在还在医务室里,而庞弗雷夫人还没办法补救当前的情况——”
“我知道;那很严重——”我停住笑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这是伊恩的自我防卫,我相信他已经被挑衅了整整一年了,斯内普教授非常清楚挑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道,道歉地看向他,“而我很清楚伊恩可能会反击,虽然我以为他会用身体上的方式而不是施咒。”
“无论是否有挑衅,恶咒是最不被允许的:我不能允许这件事被一笔带过。”她坚定地说道,“我考虑恢复限制咒语。”
这激怒了我。“这是标准的处理方式吗——你对其他的学生也会这么做吗?”我愤怒地恶声恶气地说道。“我没看出来为什么伊恩会仅仅因为他的过去就被特殊对待——”
麦格被我的语气触怒了,就好像我因她单单挑出伊恩实施如此严厉的惩罚而愤愤不平。这的确是一个相当令人不快的情况,而我无疑会是这场对峙的落败者。
“麦格教授,你和我一样清楚——虽然亨特教授可能不知道——学生施恶咒的情况以令人震惊的高频率发生着,”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尼尔先生不明智地在我的办公室外做了这个举动并且被抓到现行;我怀疑这个情况是否需要比我以前遇见过的更严重的惩罚,或者是亨特教授会对他进行的任何惩戒。当然——我相信她会这么做。”他带着尖锐的神情看向我补充道。
我想我和麦格都在愤怒的正当中停了下来,盯着他,嘴张的老大。
“我警告过高尔停止挑衅的行为,”他冷静地告知麦格,“他仍旧不顾危险地继续着他的行为。就我所知,这件事就此解决了。”
我震惊地坐回椅子上:麦格猛地合上嘴,然后迅速地眨了好几下眼。
“好吧,”她最终说道,“如果高尔的院长能够满意的话,就没太多讨论的必要了。”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斯内普只是冷淡地看向她;我一直清楚地认为斯内普通常会在规章允许的范围内尽全力追究这类事情。“但是,”麦格继续说道,转回头看向我,“我希望,亨特教授,你能向尼尔先生再三告诫他此次行为的不恰当。”
“当然,这是一定的。”我急忙说道。
“很好:那么这件事就解决了。现在,如果你们能让我——”
斯内普和我迅速地退离了房间。
他是从这世界的哪个角落学来的鸡翅膀恶咒?
“《101种诅咒敌人与影响巫师的方法》,大概。”斯内普干巴巴地在我耳边说道,我吓得跳了起来:我没有意识到我大声把它说了出来。“当然,你将会清楚地告诉他这是不恰当的?”我们穿过走廊时他低声说道。
我思考了一瞬。“当然是‘不建议的’。我不会告诉你想象这个学校最大的小霸王带着一双鸡翅膀的样子也不恰当的让我印象深刻了——我可没办法板着脸。”
斯内普嘴角上扬。“一定要告诉那个男孩,在我的教室外被扣分是‘不被建议的’,恐怕我以后就不会这么仁慈了。”然后他离开我向地下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我在晚餐后迅速地绕道去了图书馆。
它在这儿:《101种诅咒敌人和影响巫师的方法》,一本1950年代出版的破旧的平装小册子,在图书馆最阴暗角落的书架的背后。我看了一眼目录,吓得抖了抖,高尔还算是好的:伊恩本可以对他做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包括让他长出山羊胡子和山羊角,或者让他的脚换个方向长——可以是左右脚交换,或者脚跟和脚趾头掉转。显然这本书没有被借阅过几次,但伊恩上星期读过。
而在纸片更上端的部分,写着1960年代末的一个日期,旁边潦草地写着S.斯内普。事实上他也借阅过好几次。
感谢上帝,斯内普确实有那么点幽默感——或者他是欣赏伊恩迂回的方式。而我强烈地怀疑海格需要更多的黄油啤酒,我不相信伊恩会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去找这么不起眼的一本书。
我把书放回原处,向我的房间走去,考虑着1. 给伊恩的惩罚2. 我该怎么让自己不咯咯笑地上接下来的课。
即使是我都被第三项比赛的兴奋所吸引。
曾是魁地奇赛场的赫奇帕奇的看台上挤满了人,于是我回到了教职员的看台。无论如何这时候和伊恩坐在一起不是个好选择——他常常声明自己的独立,而且我不在的时候,和同学在一起他更加轻松。
他开始对我表现出一种保护性的专横态度,我觉得我并不太关心——他当然不会在课上这么做,他很清楚:但我觉得暑假在露西家会让他恢复正常,所以我不怎么担心这一点。
伊恩开始变得非常的……男人,以我从未注意到过的方式。我想这不会让大多数母亲烦恼,但我只和他相处了三年;对我来说这些变化来得太快了。我想我的态度需要调整,他也是一样。
现在,这个项目更合我的胃口:一个非常经典的点子,让人穿过迷宫,通过克服自身的弱点和恐惧来越过阻碍解决谜题……提修斯和弥诺陶洛斯;千面英雄。对人生的一个有力的比喻。
遗憾的是,它如此可怕地走向了错误的轨道。
斯普劳特和我的座位有着非常不错的视角,我们不能看见它的整体——它太宽太长了,而且树篱太高;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入口和迷宫正中央的奖杯,因为奖杯周围的篱笆被修剪地比其他的要矮了一截。斯普劳特对此非常自豪——这是她自己剪的。偶尔我们能够瞥到迷宫里的一点动静,监督者们正在对迷宫中的“惊喜”做最后的检查。斯普劳特异常地兴奋,期待地发抖:她相信塞德里克·迪戈里会为赫奇帕奇争得荣誉。在任何比赛中,迪戈里和波特同时出场时,霍格沃茨就很有可能得到冠军。
“先生们女士们,三强争霸赛的第三项,也就是最后一项比赛即将开始!”卢多·巴格曼用魔法放大的声音在整个赛场上回荡(为什么退役运动员总会被吸引成为评论员?他们人生中就没有任何别的兴趣了吗?)。我脑中屏蔽了他的声音——我很擅长这个,只挑出有用的信息,就好像把斯内普刻薄的玩笑翻译成相对礼貌的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他走上看台,缓慢地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苍白而且不安。他最近几天比平时更加的坏脾气了,于是我只是打招呼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斯普劳特,听着巴格曼宣布进入迷宫的顺序。
随着巴格曼尖锐的口哨声,迪戈里和波特进入了迷宫。
“你知道他们会碰见什么吗?”我对着斯普劳特的耳朵大喊,人群的噪音太大了。
“不知道,但大概是他们在课上学过的东西——至少迪戈里应该学过,波特也许还没有学到那么深:博格特、魔法生物、一两个谜题……”她大声对我回喊到。
“但找出穿过迷宫的路会让他们完全没法觉得有趣?”我猜道,她咧嘴笑了笑并且点点头。
那么这就和人生太相似了。
实际上很无聊——尤其是因为我们看不见里面的进展,巴格曼一直锲而不舍地试图娱乐大众。所以我和斯普劳特继续聊着天,而斯内普坐着出神,一副不可靠近的样子,偶尔心烦意乱地揉着他的胳膊。或者至少开头十分钟是无聊的,当一声尖叫从迷宫中传来——显然是德拉库尔——人群瞬间安静了。但并没有呼救信号放出来,所以麦格和巴格曼简单交谈几句后,并没有让监管者前去营救。
“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有人在保护他们。”斯普劳特对我解释道,“即使他们在一个任务中失败了,也不会受重伤;所以如果没有呼救火花,就不会有人去救他们。”
那么就和那个湖一样;well,这是个安慰。(但在人生中可不是这样)
但监管者们的确匆忙地行动了,30分钟后,一个红色德拉库尔信号从进入迷宫三分之二的路上射了出来。
“你能——”斯普劳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扫视着迷宫。“——见鬼,我15英尺后就没再长过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显然十分严重;监管者们没有进入迷宫的走廊里,他们在树篱上炸出了洞,并且把失去意识的克鲁姆用悬浮咒移到了场地的边缘。庞弗雷匆匆赶去检查他的状况,监管者们在一旁焦虑地交谈着。
“如果他被保护着,他不应该会昏迷啊,对吧?”我问斯普劳特。
“是的,他不该这样。”斯内普在我旁边简洁地说道,我看向他:他死死盯着迷宫,眼神冷酷,当中充斥着什么。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即使是在傍晚的寒意中,冷汗仍从他的额头滚下。“有人对他施了咒。”
那个人会是迪戈里或者波特——德拉库尔也已经不在比赛中了,监管者重新进入迷宫并在十分钟后带回了昏迷的女孩儿。
“如果他们攻击了其他的参赛者,他们不会被取消资格吗?”我问斯普劳特。
“毫无疑问——但邓布利多会在之后调查,”斯普劳特解释道,“他会检查他们的魔杖来判断是谁做的—--噢!”她尖叫道,抓住我的手几乎折断了我的手指。
我们现在能看见迪戈里和波特了:他们都抵达了迷宫的中心,而迪戈里正在靠近奖杯——斯普劳特高兴地上蹿下跳。
然后一个巨大的形状在男孩们和奖杯之间突然出现了。它很大,而且就我所知它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一只蜘蛛。而它正向迪戈里扑去。
迪戈里弄丢了他的魔杖,无助地躺在地上,而那个巨大的恶心的东西正在接近他。
然后波特出人意料地出手了:他没有跑去拿奖杯,而是举起魔杖对它施了个昏迷咒(翻译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哦)。惊人之举:太糟了,显然它除了惹怒那只怪物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斯普劳特瘫坐在她的座位上,呻吟着焦虑地用手绞着她的围巾;人群尖叫着,有人大声地喊着他们的建议。
它把注意力转向了波特,摇摇摆摆地以惊人的速度靠近他。他试图躲开那只生物,但太迟了:这只野兽用钳子夹向他,但它也夹歪了。也许他也对它造成了伤害,因为它把波特放开了;然后两个男孩同时举起魔杖喊道“Stupefy!”——
——然后那只野兽颤抖着撞进了旁边的树篱。在一阵震惊的沉默后,人群欢呼起来。
但两个男孩都没有去拿奖杯。波特躺在地上紧紧抓着自己的腿:迪戈里站着看着他,离那个底座上的在月光下闪着光的奖杯只有三米远。
“去吧,塞德里克,”斯普劳特恳求着,焦虑地攥着我的手;我听到斯内普在我左边嘶嘶地说着“梅林的balls啊,孩子,去拿它!”
然而,迪戈里慢慢走向波特,他们商量了一会儿,然后他帮助波特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向奖杯。
斯普劳特抽走了她的手,然后把脸埋进了手掌;斯内普则哼了一句不怎么礼貌的话。
两个人靠近了奖杯,安静地站着,都没有伸出手,直到他们同时抓住了奖杯的把手——
——然后他们就消失了。
看台上一片不知所措的死寂——除了斯内普,他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咒骂,从座位上冲了出去,跳下楼梯进入了场地。
有什么事情错的非常、非常离谱。
“那是什么?”我询问斯普劳特,她脸色灰白,一动不动地坐着。
“那一定是个门钥匙,”她含糊地说着,“迷宫本来应该直接打开通往入口的道路;他们不可能幻影移形了——你不能在没有特殊安排的情况下在校内幻影移形——”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正在和巴格曼争吵,接着魔法部部长福吉也加入了:他同时掌控着霍格沃茨的部分权力。斯内普愤怒地悄悄离开了人群,举着魔杖冲进了迷宫。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巴格曼带着白痴的紧张的笑容宣布道,“只是一点儿小麻烦;我们会找出冠军们去了哪里,请坐在你们的座位上,我们马上就会解决——”
“白痴,”我呸了一声,转向斯普劳特,“他会搞砸了的。难道我们不该为此疏散孩子们吗?”
“我希望能,但福吉部长——哦,神啊,”她喘息着,“迪戈里的父母——我最好能去看看他们——”
然后她匆匆走向那对夫妻,他们正焦急地询问着邓布利多。
麦格,弗立维和海格正在迷宫中央,用魔杖搜索着那块区域,我想他们正在寻找男孩们的踪迹;斯内普刚才也在那儿,但他现在正心神不安地在树篱外围走来走去,穆迪带着一种不寻常的兴趣看着他。
我们在那儿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巴格曼滑稽而越来越慌乱地试图保持控制情势——在他的影响下我非常希望能找到伊恩把他送回城堡,无论那个该死的部长是怎么想的;然后事情就变得无比的糟糕。
迪戈里和波特突然重新出现了,躺在迷宫的入口。波特趴在地上,他的胳膊牢牢地缠着迪戈里;迪戈里仰躺着,即使是在这个距离,我也能看到他的眼睛大睁着,没有焦距。
Dull。
很可能已经死了。
裁判们冲向他们,邓布利多俯身看了看他们,然后转向波特,试图把他抓着迪戈里的手臂解开;福吉检查了那具无力的身体,然后站直了身子,震撼力十足地大喊了一声“迪戈里!邓布利多——他死了!”
于是看台上整个崩溃了。
我没法立刻赶到伊恩身边;走道上挤满了恐慌的人们。我看见斯普劳特转身对我大喊:“米兰达——把他们带去公共休息室——”然后她跑向在场地中的迪戈里的父母;而我挤开一条路下了台阶,向赫奇帕奇的看台走去。
完全是一团糟。有些赫奇帕奇学生慌乱地跑进了场地,弄伤了他们的校友。幸运的是级长卡洛保持了冷静阻止了大部分人。“把其他人找回来,然后我们在公共休息室碰头,”我告诉他,然后他冲出看台召集着散开的学生,我则带着其他人回到了城堡。
大多数人都惊吓过度,福吉的愚蠢让他们知道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是忠诚的赫奇帕奇,因而他们心烦意乱。卡洛带着其他人回来了,我们把身体受伤了的学生们分了组,给其他人安排了足够的巧克力和茶;我让汉娜·艾博去取我的急救箱,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都在给我们能处理的伤口包扎。伊恩被推下了看台,左手腕扭伤了,但一些冰块就能够处理。另外一个一年级生,劳拉·马德莱伤的最重:事实上她被人踩伤了,她的脚踝可怕地扭伤了,而头猛地撞到了看台。她的眼睛看着让我很难受。
斯普劳特短暂地探过头。
“我需要安抚迪戈里的父母,你还应付得了吗——?”
“知道了。”我坚定地说道,“我需要把马德莱带去医务室,但除了这些……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没有。”她看上去不太好,“阿不思正在安抚波特,他会在明天做出声明。过一会儿让卡洛带他们去睡觉。”
于是我坚定而温柔地对他们说明,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而校长会在明早告诉他们更多的情况。卡洛带着他们去睡觉,而我拎着马德莱——幸运的是她是一个皮包骨的小东西——带着她去了医务室。
公共病房空无一人:赫奇帕奇们由于恐慌而情况最糟,其他的学生们显然安全地待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里。但波比·庞弗雷不知去了哪儿,于是我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腿上坐着抽泣着的马德莱,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我听到在房间另一头的私人病房里响起了说话声:一定是麦格和福吉。大概庞弗雷也在那儿,我把她办公室的门打开,这样当她出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叫住她。
……于是因此我能够听到私人病房里每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我承认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姑娘。但我觉得我从另一种方式了解到了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在麦格最初的爆发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听到声音,但我的确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熟悉的力量波动从房间中渗了出来,于是我知道邓布利多也在那里。
“康奈利,你太迷恋你的官职了,它们蒙蔽了你的双眼!”在某一刻我听到他的怒喝,即使有一段距离,我仍旧被吓到了,“你太看重——”
——然后我在马德莱的呜咽声中错过了剩下的部分。当我安慰她时,那个房间里一片死寂,接着我听到福吉恼怒的回答。我听不清他的话,但他的语调是威胁的。
如果他是在威胁邓布利多,那么他是个比我之前认为的更蠢的白痴。
福吉一阵风似的冲出了私人病房,甩上了身后的门,在离开医务室时还瞪了我一眼。马德莱已经安静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把她摇醒,结果当她再次开始抽泣时我又什么都没听见。
比尔·韦斯莱第二个离开了房间,震惊地看了看我,但没有说话。我从来没见过他,但那红色头发和体型表示着他是个韦斯莱:通过排除法——我之前见过查理和珀西——我知道他就是比尔。他看上去很糟。紧跟着他匆匆出来的是麦格,她完全想着她的事,既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庞弗雷最终出来了,走向走廊,然后停了一下。
“我想她是脚踝扭伤了。而且她眼睛的情况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告诉她。庞弗雷检查了马德莱然后让人担忧地摇了摇头。
“脑震荡。”她确认道,然后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抓了一瓶魔药。“听着,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能给她喝下这个,然后坐在这儿陪着她直到我回来吗?”
从私人病房里传出的一声尖叫把我们吓得都跳了起来,庞弗雷几乎摔了那瓶魔药。“妈妈,闭嘴!这没什么!”我们听到罗恩·韦斯莱叫道。
庞弗雷把瓶子塞进我的手里。“无视它。”她指的是隔壁房的尖叫。“喝完之后她就会睡着了。”离开的时候她丢下一句。
我把马德莱放到最近的床上,让她穿上睡衣然后盖好被子,哄着她吃药。这时一只巨大的没有主人的黑狗从私人病房里溜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公共病房,转弯跑出房间时它的爪子野蛮地在闪闪发亮的地板上留下了抓痕。
对此我只是耸了耸肩。在几乎一整年的家养小精灵、跳啊跳的大白鼬还有飞路粉旅行之后,医务室里的一只狗非常普通。而且无论它是什么玩意儿,他帮我打开了私人病房的门:现在我可以听见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了。
“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必须要让你做什么,”校长冷静地说道,“如果你准备了……如果你准备好了……”
“是的。”斯内普阴郁的声音回答道。
“那么祝你好运,”邓布利多温和而担忧地说道。
斯内普大步出了房间,在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盯着正弯腰照看孩子的我。他比平时更加苍白,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某种目的地闪着光。
他开始走向床边,伸手去取他的魔杖:我摇头。
“是脑震荡;庞弗雷已经看过她了。我会照顾她的。”
他停住了,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点了点头,掠过我走出了大门。
我的天,无论到底是什么,这非常、非常地可怕。一场灾难,一定是的。
从我过去关于巫师世界的阅读之中,我只能想到一件事能让这群人感到如此危险、如此慌乱。
但那是不可能的……对吧?
马德莱已经安静下来并且喝掉了所有的魔药,所以我拉上了床周围的帘子坐在她身边,等着庞弗雷回来。我听到邓布利多离开了医务室,即使他注意到了我们他也没有停下。
我在祈祷,并且很感激他真的这么做了。我需要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之前把这件事彻底想清楚。
注:
《101种诅咒敌人和影响巫师的方法》:显然是基于《如何赢得朋友并影响他人》,作者戴尔·卡耐基(1936)。多少是一本自我帮助的书,关于如何与他人交往,如何在那个时代非常受人欢迎(它现在仍然合适)。我只是不知怎么的觉得有趣,年轻的斯内普(也许会)1. 咨询一本自我帮助类型的书,但是2. 那本书*不*能如同卡耐基那本一样产生正面的影响。我知道我很邪恶,你去告我啊。;)
翻译君的附注:
Dull:我不知道这个词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So sue me. 糟糕我太喜欢这句话了。你去告我啊告我啊告我啊告我啊……
级长卡洛是作者编的,其他人名均出自原著。感谢维基的中英人名列表。
我实在是没法把原作里的话对着亲爱的人文版照搬……至少我得到了安慰:在内容方面官译也就是这么个词不达意(误)的水平吧。
关于那本儿一百零一种方法,令人高兴(翻译君其实不怎么高兴)的是作者真的写了一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