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四周是飕飕飞过的混乱的炉栅、管道和风门,我只有1毫秒的时间来留意到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在堪萨斯州了——
然后我们就到了。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布置的美丽但怪异,一些奇怪的装置嗡嗡作响,一切就如同校长本人复杂而古怪。各式各样的校长肖像挂在墙上——有些是女性,尽管眼花缭乱我还是注意到并对此感到满意。一张装饰华丽的桌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在门的旁边栖着一只不同寻常的鸟,我有些吃惊,我想我认识这种生物。
“那是——?”我像个白痴似的说道,忘掉了一切礼仪举止地伸手指着它。
“那是福克斯,”邓布利多在我耳边说道,将我领到桌子前面的椅子上,“是的,它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神话学本科学位也许比我以为的更有用。
邓布利多越过桌子走向他的椅子,我注意到他不知怎么的就改变了装束:夹克衫和裤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长袍,上面有和我在领带上看到的一样的月亮和星星。他散开了那条马尾,现在他银白色的头发自由的披散在他的肩头。
“你可以看一看,”他边说边坐下,“与此同时你可以掐一下自己。”
“这不是个坏主意。”我干巴巴地说道,继续观察着这间房间,晃了晃脑袋。
“‘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他体贴地建议。
“那比‘不惮辛劳不惮烦’要好。”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他也同样地回应我。
“威廉,相当不错的人——在每一个时机赋予合适的引用。虽然他对他们的认知是错误的。”他非常严肃地说道,“那位女士是真正的巫师,不过是最差的那类:那三个人只是游手好闲的人,在今天他们会被分去赫奇帕奇,毫无疑问。哦,我也不应该向西弗勒斯提及那一出戏剧——斯内普教授,他是我们的魔药教授。”他体贴地解释,“它让他烦躁不堪。”
“现在,”他更加轻快地说道,“在我解释一些事项的时候,喝杯茶,吃点饼干,然后我会叫副校长来带你四处逛逛。”
我完成任务似的从凭空出现在我手肘边地茶杯里抿了一口,然后捏了一块和茶杯一起出现的甜到人牙痛的饼干。(我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但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东西让我想去讨好他,damn it。)
“你将填补的职位空缺是麻瓜研究课的教师。一个麻瓜,”他在我发问之前就继续了下去,“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人,比如说你。他们没有明显的魔法技能或者知识,实际上甚至是否认魔法的存在。”
这就对了:他终于说了那个M开头的词儿,而且一句话里说了两次。
“实际上魔法世界花了极大的力气保证两个世界的分开独立。”他继续说道,“当然,有些麻瓜知道——我们的一些学生是麻瓜出身,就像你的侄子——但糟糕的是,现在正有一种令人遗憾的趋势,部分巫师对此抱有优越的态度。”他盯着我,雪白的眉毛下眼神严肃,“我想由于你侄子的入学,你会需要考虑到这一点。”
我点头,让他继续下去。
“当我成为校长时,我将麻瓜研究加入课程安排,但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成功的反响。这门课的教学一直毫无特色缺乏创见。”
“于是你认为,”我柔和地插话道,“也许一个货真价实的家伙的教学会更加成功?”
他冲我微笑,“确切的说,这个货真价实的家伙——非常优秀,的确非常优秀。由于最近的进展和这个职位的开设,我想是时候尝试另一个方向了。从巫师世界以外的地方雇用教师,改变课程的范围——当然,这需要一个新的教学大纲。”他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我们的标准课文,《不列颠麻瓜的家庭生活与社会习惯》,已经严重过时了。我想其中恐怕还有陈旧的印象和误解。是时候完全抛弃它了。”
“因此我应该在暑假和你共同制作一个新的课程安排——更宽广并且多样——和你自由艺术的背景与生活经验相结合。”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给了我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
他的提议对于一个新人教师来说令人吃惊(好像这整个状况还不够吓人似的)。制作一个全新教学安排的机会,还是以教师自己的长处为指导——这通常是给高级教职员的特殊权利。
“这听起来非常有野心,”我告诉他,“而且富有挑战性,也十分吸引人。”当然是,我并不仅仅是在说这份工作。
作为奖赏我得到了又一个微笑。“我知道你和我志趣相投,亨特小姐。你看,我说过你不会失望的。”
“现在,我放哪儿了——”他开始在桌上一大堆乱糟糟的卷轴中翻找——“哦,天哪,它刚才还在——啊,在这儿。”他拿出了一个看上去和其他的没有任何差别的纸卷。“正常情况下合同将于八月中开始——在9月1日开学前留有两星期的准备时间——直到明年7月3日。但是如果你能早点儿来,我会非常地高兴,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空闲的时间制定我们的教学安排。当然这些额外时间你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接着他开始解释假期的特例、福利、以加隆为单位的工资——他向我保证与普通的麻瓜教师的工资相比非常可观——以及有关我的情况的具体事项:作为福利,伊恩的学费,宿舍和伙食都被免去,我还会有自己的房间。
“一切按照你的要求——毕竟,我们希望你能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他以此句为终结。
他隔着桌子伸长手臂将卷起的合同递给我。“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我确信我会有的。”我慢慢地回答,“当我完全理解这些内容的时候——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那么考虑一两天吧。”他和蔼地点头说道,“你可以通过麻瓜关系与事务部门的克林普森小姐联络我。如果你接受这个职位,只要在合同上签字就可以了。克林普森小姐会在需要作出必要安排的时候联系你。”
我站起身,转身与副校长打招呼:一个纤细的中年女人,在标准的黑色教师长袍下是翡翠绿的袍子,深色的头发向后梳理,挽成一个紧紧地发髻。
“亨特小姐,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她轻快地说道,商务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非常高兴校长能劝说你来参观。”她用敏锐的目光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恼怒地啧了一声,看向邓布利多。
“阿不思,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她看上去就好像见到了血人巴罗。”她斥责着他。
“什么都没有,米勒娃。仅仅是看见了新奇的事物而已。适应性就好像一个橡胶球,而这一个——她反弹了。”他温和地反驳道,“麦格教授教授变形学,同时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他告诉我。
“非常高兴能见到您,麦格教授。”我尽量用我平常的语气说道。她对我露出了微笑。
“甜食的惊吓,我该想到的。”她说着瞥了一眼茶和那碟饼干,“我可真惊讶他竟然没给你喝冰镇柠檬汁。”
“我是把那些保留到她的第一次教职员会议上,米勒娃。”他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她假装责备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脸看我。
“好吧,我们可以开始参观了,对吧?”
我匆匆抓过我的手包和合同,把它们塞在我的胳膊下面,然后转身对邓布利多表达谢意。
“现在,记住,”他起身目送我们离开,认真地告诉我,“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一定要问出来。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份工作,亲爱的。”他站在门旁诚挚地说道,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你会发现它是令人愉快的。”
“谢谢,校长。我会非常认真地考虑的。”我对他微笑,“这绝对是我目前接到的任职中最有趣最不同寻常的。”
带着一个温和的微笑他送我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哼。”在我们降下楼梯时——事实上比起楼梯它更像电梯,麦格表达出她的异议 ,“‘橡胶’,确实。面对我的时候你看上去挺好的。”
“在短时间内要接收那些实在是有点儿多。”我承认道,“告诉我吧:是每个人都那么迅速地信任他,还是只是我太天真了?”
她又敏锐地看了我一眼。“正常的人都这样。”她回答道,轻轻敲了下楼梯尽头的门打开了它,“但是不论他表现的多么可信,更多时候他就是一个心不在焉的学者。”我们踏入走廊轻快地向左边走,她补充道。
“是的,我大概看出来了一点儿。”我极为小声地回答,她的嘴角扬了起来。
“难怪你在发抖。我想这是一个简略的参观,之后我会送你回家让你好好睡一觉。这——”她说着,两扇巨大的双层门缓慢地打开让我们通过,“是大厅。”她从袍子里抽出一根棍子—--一根魔杖,我在脑内自我更正——她说道,“Lumos。”空中漂浮着的上百根蜡烛仿佛得到生命似的自动点燃了。
“所有的用餐和集会都在这里进行——没什么特别的,这都是依照中世纪的大学来的。”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无视了我明显地着迷于似乎敞开向着天空似的漂浮着云彩、染着落日金色的余晖的天花板的事实。
“当然教职员都坐在头桌。学院学生们坐在下面——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她继续说道,一一指着对应的长桌,“我非常高兴地说,我们提供的饮食相当可口——”
“View-Hal-loo-”有人在我们背后慢吞吞地说道,“这个小女孩是谁?”我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看见一个长的不错的穿着过时衣物的绅士正上下打量着我。即使我能透过他的身体看见古老的黄油似的大厅石砖,这个事实也无法消减面对他不加掩饰的兴趣时我的尴尬。
“说真的,尼古拉斯爵士。”麦格训斥道,“我暂时还并不想向亨特小姐介绍任何一位居留在这里的灵魂——还有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她严厉地补充道。
他照做了,字面意义上的——他显然有种冷笑话的天分——然后对我讨好地深深鞠了一躬,“敏西-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为您服务。”他说道,“所以你是新来的教师,对吧?”
“很高兴见到你。”我说道,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可能是。”
“也可能不是,在今天你和校长相继给她刺激的情况下。”麦格愤怒地打断道。
“一个小小的刺激有助于身体健康。”尼古拉斯爵士回击道,调整了一下他脖子处的轮状皱领。“而且无论如何她必须习惯——哦,我是说,”他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重新起头,并且用一种全新的饶有兴趣的眼神盯着我,扬起了一条半透明的眉毛,“她不习惯,是吧?天啊,所以说邓布利多最终做到了对吧?他扬言说要雇一个麻瓜已经好多年了。”他透露了这条信息。
“如果你说够了,尼古拉斯爵士,”麦格尖锐地说道,“我需要带领亨特小姐参观更多的东西,然后送她回家。”
他叹了口气,“哦,好吧,参观愉快,亨特小姐。”说着他开始溶进石头的墙面里。
“谢谢——”我刚开口,他就已经消失了。
麦格低声咕哝了某些贬义词,然后说道:“我非常抱歉。尼古拉斯爵士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色鬼,他在学生面前约束自己,但对于20岁以上的女性职员就毫无顾忌。请往这边走。”她带着我出了礼堂,走向一段楼梯。
“完全没关系。”我说道,有些发抖但感到滑稽地被取悦了。“虽然这事发生了,但它仍旧没能驱散我的不真实感。我想恐怕明天早上我睁开眼,发现这就是一个美好的梦。”
麦格非常不符合女士礼仪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或者噩梦。”她干巴巴地表示。
“不,我想不会。”我慢慢的回答,跟着她下了楼梯来到一个拐角。
“这里通向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她告诉我,“当然,我们不知道你的侄子将被分到哪个学院,但我们觉得你大概会觉得这里最舒适。斯普劳特教授,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她非常和善。”她敲了敲一扇厚重的橡木门,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套通风良好的房间。
“这些会是你的房间。”她退开一步好让我自己察看。
即使没有家具,它看上去也是温暖而且欢迎我的。一个大壁炉的对面是一面长长的墙壁,墙的侧面是许多的书架。墙壁下部是一种特别的深色的陈年橡木,许多镶嵌着钻石的窗户,一系列法式落地窗通向一个小小的铺着石板的露台——和我在贝斯沃特的小房间很像,但比它好太多。它超出想象的大,即是是对于一所如此特殊的学校也是相当不寻常的。
“校长认为一个熟悉的环境会让你和你的侄子更容易适应。”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你可以随你所想地搬来你喜欢的东西。”
她提到伊恩让我想到某些原本应该在那个大学的面试房间里询问邓布利多的事情(它看起来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问题刚才被我忘到脑后)。
“麦格教授,校长说他是通过伊恩注意到我的,”我柔和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当一个孩子作为巫师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出生就被记录在案,”她迅速地回答,“我在每个学年末检查这些记录,并向第二年达到入学年龄的孩子发出邀请。当然,”她补充道,“当这个孩子出生在麻瓜家庭,我们会对他或她的家庭生活做一个调查,以确认告知家长有关我们的世界的最好的方式。”她的嘴唇扬起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你的不受拘束的过去让我们相信我们可以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接近你,还有实际上你可能对这个职位也有兴趣。”她轻松的语调变得稍微柔和,“基于你对你的侄子关怀入微,我们在霍格沃茨给你们俩都安排一个位置似乎对所有可能的世界都是最好的。”
她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接着带了几分警告的语气:“这将不容易,亨特小姐,并不仅仅指你的侄子的适应问题。我相信校长告诉过你将面对一些敌意,他可以保护你不被政府部门阻碍,但我想他恐怕不能阻止一些更加令人不悦的学生们。更不用说至少是一个学院的学生们。”她小声地补充道,“但话说回来,这些偏见正是校长急需你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我感激她的坦率和这之中的态度,我向她表达了谢意。
“这是你的卧室,”她轻快地拉开话题,穿过房间向我示意,“然后是浴室——”她敲了敲另一扇门,露出了一个艺术性的奢靡的大理石浴室,“——还有一个小房间,大概可以给你的侄子,这样当危险情况发生时他可以离你近一点。”
我对她的考虑周全非常感激,毫无疑问当必要的时候会发生一些情况。
“你会有一个私人办公室,靠近你的教室,当然我们想也许应该有个小厨房——?”她指了指主要房间对面的拐角,“家养小精灵可以在任何时间提供食物,但有孩子的职员们通常会选择自己做饭,或者曾经他们这么做。”她柔和地补充,“我们在过去的三十年内没有带孩子的职员。”
家养小精灵:理解不能。我恨做家务。我思考着它们会不会洗衣服擦窗户。“你比我花了更多的时间考虑这些。”我茫然地回答,“它已经相当的合适了。”实际上它们完全是我的公寓的一个复制版,我好不容易赶跑对他们是如何知道的的担忧。麦格的最后一句话听上去不太好,但现在不是发问的时间,我可以之后再问邓布利多。
“关于麻瓜的科技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麦格体贴地说道,“学校的保护措施对电子产品有着非常强烈的干扰——我不是假装懂得这之中的空间算数占卜学——但我们正在寻找一种方法降低这种干扰并为你提供电源,至少是在这些房间里。”
看起来他们预料到了每一件事。
“谢谢,教授。”我安静地说道,“我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我的沉默显然没有干扰到她,她的脸上泛起一点红色,然后她再次微笑起来。
“我们可以带你去看你的教室,还有地面,如果你愿意的话——虽然已经快天黑了——但是我想你已经看了足够多的东西了?”她试探地说道,完全正确。
“足够了,谢谢你们。也许我应该听从你的建议回去睡一觉再作出决定。”
她认同地点头,“也许校长已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只需要在合同上签字,我们会处理其他的部分。”她示意我到壁炉边,抽出她的魔杖,轻声说了句“Incendio”,她燃起了火焰。
“这严重违反法律,你知道的,”她透露道,“我们不能总让你用飞路粉,但对于今天这是最合适的方式了。我必须承认,亨特小姐,”她向前握住我的手,“我并不总是理解校长的脑回路,但见到你之后,我相信他的选择很不错。”她用力握了握然后松开手,“现在,”她轻快地说道,“深吸一口气,说出你的目的地——要具体——然后你就可以走了。”然后她退后让我一个人继续。
深呼吸显然是个必要步骤——我第一次发现——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稳地说道,“我的公寓,848-B雷恩斯特花园,伦敦——”
——然后踏入绿色的火焰中。
注:
“已经不在堪萨斯州了”——你知道这来自哪里。
除了哈姆雷特和麦克白中无处不在的引用,邓布利多当然还指的是那三个巫师,同理也是指的Terry Pratchett的《Wyrd Sisters》,虽然我怀疑Granny Weatherwax会为分到赫奇帕奇非常感动。
“哦,天哪”当然是维尼熊Pooh。Pooh和邓布利多一样沉迷甜食,即是他对自己的蜂蜜罐有自制力。
尼古拉斯爵士的“View-Hal-loo”是直接从精彩的歌舞片《1776》中引用的,本杰明·富兰克林,一个少妇杀手,第一次遇见使人愉快的Martha·杰斐逊(一个非常小说化的相遇,但很愉快)。如果你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快去看看(我推荐新出版的DVD):如果你恰好有独特的信仰就忽略那句歌词“We say to hell with Great Britain”。约翰和艾碧该·亚当斯的富有激情和智慧的婚姻被极美地呈现了出来,大部分基于他们个人与对方的相似之处。
翻译君的附注:
堪萨斯,《绿野仙踪》多罗茜对小狗说“托托,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在堪萨斯州了”。哦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了那部叫做pretty girls的日剧了(打住。
Wyrd Sisters讲的是关于三个女巫的故事,这书似乎没有中译版。
“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不惮辛劳不惮烦”分别来自哈姆雷特和麦克白。另外不惮辛劳不惮烦似乎是哈3电影里霍格沃茨唱诗班唱的歌……嗯,我百度来了这个:卡隆建议在片中加入霍格沃茨唱诗班并在入学宴席上演唱歌曲,而且他建议歌词可以用莎士比亚经典《麦克白》里女巫“命运三女神”制药时的咒语“不惮辛劳不惮烦”,后来这首歌不仅贯穿影片始,其中一句歌词“必有恶人来”也成了影片主要的宣传语。
看见musical的时候原本激动了一下,没想到他指的是电影的musical= =,虽然1776的确有音乐剧。看不懂这一长条注解的一律去维基补习米国历史,翻译君也这么做了……。
维尼的那句原话是它的口头禅“Oh, bo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