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阿不思·邓布利多因为我没有听从斯内普的命令逃跑而非常不高兴。我得到了一个彻底的他的风格的斥责,然后他熟练地切换了话题,感谢我没有把他最好的侦探仍在原地流血而死。
“我不明白的是,”我告诉校长,“他为什么不立刻把魔杖召回手中?”
“啊,”校长向后靠回椅子上,“我也在想这个。当然他当时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但他仍然……你有可能的解释吗?”他的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没有他能喜欢的解释。”我干巴巴地反击道,“无论如何,你大概最好能够给他安排一个让他少分点心的巡逻搭档,一个他不用费心去保护的。”
邓布利多轻声笑了。“的确,我不觉得他会喜欢被指控为勇敢。好吧:我会让辛尼斯塔接替你的位置,而你和穆迪搭档。顺带一提,你和穆迪的训练进展如何?”
和穆迪的训练要多糟有多糟。匕首的训练进展顺利,而且我正在产生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但是因为我(如校长指出的那样)无比地固执,这在意料之中。
问题在于魔杖的练习。
第一堂训练的几天后,奥利凡德的包裹就寄到了,而穆迪立刻把正在吃午饭的我拖去尝试。
我打开了附在细长的盒子上的信。
亲爱的亨特小姐:
我确信这根魔杖将适合你。我很少在没有使用者尝试的情况下就提供魔杖,但由于你现在无法前来对角巷,我根据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对你的评定进行了合理的猜测。
最真诚的
W. 奥利凡德
评定?为什么他对我做评定?
三个词:阿不思·你妹的·邓布利多。
我甩掉对这个想法的不安(好吧,是愤怒)情绪,把魔杖从盒子里拿出来。它是柳木做的,9又二分之一英寸,而且和伊恩的一样是龙心弦的杖芯。
“好吧,姑娘,”穆迪大声说道,“让我们看看他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抖动一下它。”
我照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用点力,孩子,你不是在指挥一个铜管乐队!”他大吼道,于是我闭上眼睛又试了一次。
一点可怜的红色小火星无精打采地出现在魔杖的顶端,然后迅速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唔,奥利凡德给出了正确的判断,好的。但是不要着急做出结论,姑娘:我们知道你的侄子有巫师血统,所以你身上至少也得到了一些遗传—--不足以让你进入霍格沃茨,但这是个开始。阿不思会很高兴的。”
此后几乎每隔一晚穆迪就会检查我的进度,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甚至无法使用荧光咒。
我不认为这是魔杖的原因,也不是我自身的保留:在巫师世界生活了一年半,我已经接受了魔法是真实存在于生活中的。
仅仅是因为即使校长的直觉如此,但我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天分。
这令人尴尬。我,一个36岁的老女人,甚至不能做到大部分能力不足的一年级生能做到的事情。甚至隆巴顿都比我好得多:至少当他施咒时有什么发生了,尽管它的后果是无意识的烟火爆炸。
食死徒们又开始了。在夏天的攻击之后他们安静了一阵子,但是在十一月中旬又出现了三次袭击—--其中之一是在韦斯莱家的陋居。
亚瑟被紧急叫走了—--关于一只被非法施咒的麻瓜呼啦圈,或者和这一样蠢的东西—--然后食死徒袭击了莫丽。大点儿的男孩们已经搬出去自己住了,而小孩子们当然都还在霍格沃茨,所以莫丽是独自一人。显然这是为了给亚瑟一个教训:也许是因为他站在校长这一边,也许因为他在魔法部暗中调查食死徒支持者的事情被发现了(校长是这么推测的)。
感谢上帝他们低估了莫丽。她能够抵抗夺魂咒也擅长决斗:她扔出水壶和平底锅打昏了好几个袭击者,然后逃出了反幻影移形咒的范围,瞬移到了霍格沃茨的场地边缘。
“安静点坐着,莫丽。”庞弗雷对她抱怨道,擦拭着她额头上的划伤。
莫丽非常愤怒。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即使是面对双胞胎时也没有: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闪闪发亮,双手想要撕裂什么似的颤抖着。
“那些—--那些—--”她口齿不清地愤愤道。
“Feckers?”我帮助地说道,“God-forsaken sons-of bitches?Rotters?”
“以上全部。”她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些她自己的、特殊的巫师的脏话。
她蹒跚地穿过霍格沃茨的大门时我和穆迪正在巡逻,于是我们迅速地把她送到了医务室。穆迪通知了校长和斯内普,然后幻影移形去找亚瑟。
“他们怎么敢?”她愤怒地说道,“没错,我们很穷,但是我们是纯血—--”
“恐怕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莫丽,”校长进门,安静地说道,“我想亚瑟是惹到了什么人。我非常非常地抱歉;我没有预料到他们现在就这么做了。”
“哦,阿不思,别这样。”她摇了摇头,让庞弗雷更恼火了。“这不是你的错。杂种们,”她补充道,身体开始发抖:袭击的冲击终于影响到她,还因为她刚才说出的话中的某些暗示,“米兰达,对不起,我没有—--”
“当然。你觉得在夏天过后,我还会介意你的话吗?”我安慰她道,“你太混乱了,仅此而已。”
“西弗勒斯已经去陋居检查损伤了,”校长坐到她身旁,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温和地说道,“穆迪去找珀西了,我已经写信给比尔和查理告诉他们你平安无事。不过我还没有叫醒孩子们;我想最好等到早晨再说。”
“哦,阿不思,我们该怎么办?”她恸哭起来,巫师界最坚强的女人把头靠在校长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我们那么努力的工作—--”
他用一只长长的手臂环住她,轻轻摇晃着。“没关系,莫丽。”他说道,“你在这儿很安全;我肯定我们能在你回家之前给你们找到住处。”
“我们在那儿过的那么幸福;我们每个孩子都出生在那栋房子、我们的床上—--”她哽咽地说道,然后又开始流泪。庞弗雷来来回回忙碌着,往她手里塞了一瓶镇定药剂。
“莫丽?”亚瑟心神不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他闯进房间冲到她的床边;校长迅速地从哭泣的女人身边闪开,亚瑟替代了他的位置。
“你看,莫,已经没事了,”亚瑟低吟道,“你和孩子们平安无事,这就足够了……”
校长和我安静地转身离开了病房,在外面的走廊里遇见了穆迪。
“你找到珀西了吗?”校长问道。
“那孩子没事;他住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家,一旦能从魔法部请到假他就会到这儿来。”穆迪做了个苦相,“那家伙还没搞清楚情况呢。”
“我给两个哥哥寄了信;他们也需要提高警惕。”校长低声说道。
“比尔能自己注意;他有他妈妈的直觉,”穆迪回答道,“但查理更像亚瑟,我有点担心他。”
“我大概能够给他在这里安排一份工作,”校长慢慢地说道,“我打算给莫丽找一些事或着人让她留在这里。Damnation。”他低声可怕地诅咒了一句。
陋居被夷为平地。
“什么都没有留下,”斯内普沉重地说道,“他们没能抓到莫丽,于是做了仅次于此的最不错的事情。显然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了。”
严格来说其实不是;现在韦斯莱家的财产中还有一只严重凹陷变形的水壶。(莫丽真的狠狠地揍了某人。)在最初的震惊消退后,韦斯莱的双胞胎开玩笑地给他们的妈妈颁了一个汤锅荣誉一等奖。
令人佩服的是莫丽对这个奖项的颁发露出了虚弱的微笑。韦斯莱家的人是相当坚韧的生物。
尽管校长疲倦地表示异议,斯内普似乎认为这件事的责任在于自己。
“你一直反对攻击纯血,西弗勒斯;所以当然他们不会告诉你。”
“但他们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斯内普说道,“这让我相信有人疏忽大意了。”
“很有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校长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反驳道,“我认为你们俩应该开始新的进展了。”
啊,这就是为什么我被要求参与这次会面。我看向斯内普,耸了耸肩;我们得想出新计划了。
“亚瑟和莫丽怎么办?”我问校长,转移话题,以免他继续干预我们。
“亚瑟会继续在魔法部工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往返幻影移形。但莫丽会留在这里:我给了她一份波比助理的工作。无论如何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会需要一个助理。”校长黯然地说道,“她想回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但亚瑟劝说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们可以搬到霍格莫德的房子里,”斯内普平静地说道,“我的房客圣诞节前都不会回来。”
“我都忘了那所房子,”校长回答道,有些愉快地吃惊,“太感谢了,西弗勒斯。即使在学校里能和孩子们一起,有一栋房屋也会让莫丽觉得更舒服,尤其是在假期的时候。”
斯内普辩解地耸了耸肩:“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小的事情了。而且它已经设好了完整的防卫;如果还有袭击发生,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我会在今晚告诉亚瑟。”
“别说的太大方;莫丽会觉得事情不妙。”校长建议道。“他真的要搬走了吗?”他隐晦地补充道,“即使是仅仅在假期居住,也对一个人住在破旧的废墟里感到厌倦?”
斯内普瞪着他。“我相信由于他的任务,这开始变得不方便。”他尖锐地说道,用眼角的余光不安地瞥了我一眼。
“啊,方便,当然。”校长的眼睛眨了眨,“好吧,无论如何,代我向他表达对他的体贴的谢意。”
显然我不是这里唯一一个阿不思喜欢赶鸭子上架的人。
我的转移话题一点儿也没耽误校长的动作。第二天早上我走进礼堂吃饭时,亚瑟和莫丽已经坐在了霍琦旁边的我的位置上。我不得不坐到了唯一一个空位上。
在斯内普旁边。
“抱歉。”他对我低声说道。
“哦,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在调味品上发泄着我的挫败感,把红酱汁挤得盘子里到处都是,“我只希望他别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校长正失败地试图把他欢脱的脸藏在满满一勺麦片的后面。
“妖精,绝对是妖精,”我低声对斯内普说道。
“什么?”他没理解这没头没尾的话,茶杯停在了嘴边。
“妖精。你收集他们,我会找机会把他们塞进他的办公室。”
斯内普被一大口他喜欢的黑色的难喝的液体给呛着了,于是我不得不拍着他的背帮他清理干净他的肺。
注:
我没能在网上找到多少关于巫师基因的讨论—--事实上是相当的少。我的第一种假设是魔法能力可能是一种隐性性状,就像蓝眼睛;但因为某种理由隐性的假设不被支持。Newt Scamander的一篇文章认为它更像是一种显性基因突变而不是隐性;虽然我注意到Newt对隐性性状的讨论有一点不完整。比如如果一对褐眼夫妇都带有隐性蓝眼基因,他们的孩子就有可能是蓝眼:如果你还记得棋盘法,四分之三(统计学意义上)的后代会是褐眼,只有四分之一是蓝眼。(但是实际生活中的基因不总是符合数据模型。)而且控制虹膜颜色的基因可能会因为“修饰基因”而更加复杂,它们可能会让你的眼睛变成绿色或灰色。
另一方面,这里有一段关于“预知力”的有趣的引用:“如果遗传模式是相同的,那么这可以证明预知力与创造性的心理过程有关,而被遗传的则是处理感官讯息的方式。”(《Second Sight: Fact or Fiction?》by Dr Shari A. Cohn, info copyrighted (urk) by the University of Edinburgh.)所以魔法能力可能不是直接通过染色体遗传,不是突变或者其他方式(至少不是单一方式),而是从巫师大脑奇怪的(对于麻瓜而言)工作方式遗传的。不要试图让纯血们感到压力减轻了—--你仍然需要“选择性繁殖”来确定你的后代有最大的机会是会魔法的,而不是像可怜的费尔奇一样。
所以,当米兰达和伊恩有着相似的基因组成,和当然相同的线粒体DNA(母系遗传)时,差别可能就在于伊恩的大脑运作方式比较特殊,而米兰达不是。而这可能就是巫师和麻瓜的主要区别,尽管有说法是“一滴巫师的血就能让你成为巫师”。我总在怀疑巫师世界进行过多少基因研究。(去吧,赫敏!快去吧,少女!总需要有人去做的!)限定主题同人挑战,有人想试试吗?
以上的那些对不起。对我来说这真的很迷人—--我觉得如果我的数学和化学成绩能好一点儿,我就会成为一个基因学家。关于这个讨论还有一些其他的有趣的(抓狂的)花絮,比如霍格沃茨的分院—--每个学院里纯血的比例和相对的人数。(某个见解独到的发帖人,大概是在HPFGU上,推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可能是学院中人数较少的,因为他们的性格特征会让他们更活跃地参与格林德沃和伏地魔早期的战争;死亡使具有生育能力的夫妇数量减少,更直接地说,导致与过去相比较少的后代。)
抱歉,我现在就闭嘴。只是世界上有太多东西需要探索和建立理论,包括魔幻和非魔幻的东西。
翻译君的附注:
Feckers、God-forsaken sons-of bitches、Rotters—--虽然说粗口是博大精深的东西,不如提供友情参考翻译,有个词儿看着不太舒服所以反个白吧:混蛋、天杀的婊子养的、无赖。
魔法基因学—--欢迎来到高中生物。
我觉得吧,就从JKR“每年的九月一号都是星期一”这一点来看她都没法考虑那么多科学理论的。